歌者

后面街道上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夜市,卖些鞋、衣服、被子、床单,还有各色小首饰以及其它家居用品。挺便宜、挺方便,每天晚上都很热闹,除了下雨的日子。

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,经常一到天黑时分就能听到后面街上有人唱歌,声音还挺不错。似乎他最喜欢的就是庞龙的“兄弟抱一下”,很有感觉,也经常唱。开始还以为是某商家以此吸引路人注意呢。

后来一天晚上去买东西,才发现是丁字路口那里来了位身体条件不好的歌者。他一个人坐在丁字路口的地上 —— 似乎是腿脚不方便 —— 带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音箱。拿着话筒唱歌的时候还真是很专注,也很用情。然后每当晚上后街上的歌声响起,我就知道他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每天晚上都有唱几个小时吧,偶有间歇。

他应该是要靠大家的接济度日吧。只要不下雨,他都会到。后来也曾见过几次,可是印象并不深。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—— 我并不喜欢逛街,尤其是这条街逛一遍就能记得哪里卖什么物品,几乎一成不变的。只记得我曾给过他十元钱,我手头也很紧,舍不得给那么多。

很久了,虽然偶尔他也会换首歌,大部分时候都只是“兄弟抱一下”,有点儿像是单曲循环的播放器。现在我几乎一到晚上就需要带上耳机听音乐,放些杂七杂八的歌曲,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一静下来脑子里就是“兄弟抱一下”的旋律。

后来有一天晚上经过二七广场的时候,看到离二七塔不远的路边也有位歌者。他坐在轮椅上,身边也是一个大音箱,绑在那种购物用的简易折叠式拉手车上。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唱了很长时间,我经过的时候看他很没精打采的样子 —— 可能是因为选的位置不好,身边来来去去的车很多,但是行人不多。然后我突然对后街上的那位歌者深深地敬佩起来,他是那么用心,那么执着。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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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过留声,人过留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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